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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x白南准展览
开幕式现场嘉宾合影
▲“见者的书信”约瑟夫·博伊斯x白南准展览
新闻发布会现场
约瑟夫·博伊斯和白南准是公认的艺术大师。他们一位被誉为“上世纪最重要的西方艺术家”，另一位是“影像艺术之父”。在有生之年，两位相差11岁的艺术家不仅各自创作过足以进入艺术史册的作品，也因“激浪派”结缘，多次合作，完成《为了悼念乔治·麦素纳斯》和《荒原狼》等演出。
▲“见者的书信”特邀策展人格雷格·杨森
▲“见者的书信”特邀策展人金男洙
“现在艺术家们通常会独立工作，互不打扰。而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起，约瑟夫·博伊斯和白南准却建立深刻的友情。他们(虽然)一个出生于首尔，一位来自德国莱茵河畔，但情谊跨越了大陆，在思想、信仰和创作上进行充分地交流和碰撞。这种情况，在当时也是非常珍贵的。”在昊美术馆(上海)举办的展览“见者的书信”前一天，特邀策展人金男洙告诉雅昌艺术网。
▲约瑟夫·博伊斯
▲白南准
作为美术馆年的首档展览，“见者的书信”汇聚了两位艺术家不同时期的经典作品，包含绘画、影像、装置、文献和相关纪录片。据悉，此次展览历时两年准备，特邀策展人格雷格·杨森和金男洙一起，与昊美术馆(上海)的策展团队通力策划。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展出的多件博伊斯作品，均为昊美术馆的馆藏。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展区
▲展览现场白南准的影像作品
展览分为三个板块，第一部分主要呈现白南准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的代表性作品，包括了60年代到80年代的行为、录像和多媒体剪辑作品，如在年激浪派艺术节中表演的行为作品《头之禅》、年首个全球卫星设备直播的多媒体影像作品《早安，奥威尔先生》;也包括艺术家九十年代的后期大型雕塑，如《印度之门》《塔》《逍遥骑士》等。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博伊斯之声》
第二部分主要聚焦两位艺术家的合作，核心作品是白南准的《博伊斯之声》和年的重要作品《荒原狼III》。
▲展览现场博伊斯作品展区
第三部分集中呈现博伊斯艺术生涯中代表性的行为艺术录像、装置、署名版数复制品、回顾性文献资料。其中，创作于至年之间的7组玻璃展柜是最能展示博伊斯“社会雕塑”艺术理念的作品，而行为艺术录像《欧亚大陆》和《如何向死兔子讲解绘画》也深刻传达了艺术家的理念。
下面，雅昌艺术网带你“全景浏览”此次展览的重要作品。
白南准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塔》和博伊斯的“橡树”
展览入口处摆放着白南准晚期作品《塔》以及象征博伊斯“橡树”的石头，以此预示展览的启幕。
创作《塔》时，白南准参考了古老文化中塔的原型，这种“和史前时期的石柱群一样”的石棚或者石柱形态，与博伊斯的“凯尔特弥撒”观点息息相关——年，博伊斯曾在巴塞尔进行了一场以凯尔特人宗教文化为主题的表演，他希望以此表现对基督教、或是对欧洲萨满教起源的思考。此件作品表现出白南准的艺术追求：将具有崇高美学的装置，逐渐向新媒体方向转变。
▲资料图片《棵橡树计划》
另一方面，《棵橡树计划》是博伊斯年代的重要作品。年11月10日，他向第七届卡塞尔文献展递交了这项计划。不过，最初，卡塞尔管理当局只允许他种60棵树。不过，在一年后的开幕式上，这件作品初步实现了——在美术馆前的广场上，个玄武岩石条摆成了巨型楔形三角形状。博伊斯在其中一块石条旁种下第一棵树，随后有很多人——包括他的儿子都自愿种植。对于这件公共艺术作品，博伊斯表示，石条是好比是“树的纪念碑”。“每一棵树都有对应的一极，树不断长高，而石头保持不动，我想把两者一起对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比例会持续变化。”他说。有评论表示，博伊斯当时便认为，那些有商业利益的人——买他的作品的人，和以卖他的作品为生的画廊主们，都会花大价钱来买这件作品。“棵树，还有木头，都是一笔大开销。”评论说。
▲进入展厅后一排时间年表叙述两位艺术家的人生轨迹
正面入口处的作品为《悬挂在塞米拉斯花园》
进入展厅后，观众将浏览两位艺术家的生平年表和重要的图书资料。第二件白南准的作品则被安置在入口的展墙上。这件作品名为《悬挂在塞米拉斯花园》，创作于年。年代，白南准创作过《TVGarden》，将影像作品《GlobalGroove》放在装满热带植物的庭院中，以此展现“地球=庭院”的想象。这件作品可看作为《TVGarden》在电视显示器形式上有所变化的作品。
▲白南准年作品《博伊斯的声音》
进入下一个展区后，《博伊斯的声音》便映入眼帘。这是白南准怀念博伊斯的作品，创作于年。年，博伊斯在一场空难里靠着鞑靼人的古法奇迹生还，这段往事被白南准纳入作品中，以毛毡帽结合埃舍尔风格的无限镜子图像来表现。这里的镜子图像和《荒原狼Ⅲ》演奏会剧照杂乱地摆放在一起。而博伊斯如蒙古高原上狼群哭声一般的声音，和中国传统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相遇。除此之外，作品上端还放置着代表西伯利亚萨满教的面具和博伊斯成为狼的形象，并在下方贴着以彩条纹来表现时间的作品。这一条连结西伯利亚、中国和欧洲的欧亚之路，是孕育了博伊斯的艺术的土地的缩影。
▲展览现场展出作品依次为：
白南准的《印度之门》《大象之门》和《蓝佛》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印度之门》
创作于年代的《印度之门》《大象之门》和《蓝佛》依次摆放在这一展区的核心位置。《印度之门》上雕刻着云纹，头顶巨鸟形象，门中摆放着数台电视机。此件作品使用了典型的东南亚文化符号，但这些符号在北美大陆原住民的文化中也有发现。年代，白南准扩张了自身的“欧亚幻想”，在美国大陆再发现所谓蒙古根基的过程及与之有关的线索——一万年前，亚洲北部和美洲北部相互连结，而在这个作品中，门可以被看作是这两个世界相接的支点。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大象之门》
《大象之门》是白南准寓意“文化理解的转移过程”的影像装置。乍一看，这件作品给人一种象征印度神话和宗教的错觉。事实上，它是以《韩非子》中提到的“死象之骨”背景创作的。大象在穿越沙漠的途中死去，到达长安时只能大概猜出是大象的骸骨。这种靠骨头猜测的方式，就像是“盲人摸象”一般。由此，“象”从原本的形象，转换成自由想象力的问题。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蓝佛》
创作于年的《蓝佛》是白南准运用电视接收器和霓虹灯创作的重要作品。佛的身体被设计成单纯的圆形和无限的符号，两种形态结合后的形状中，电视机和霓虹灯的光组成了无量光明的佛的形象。延伸至生命和宇宙边缘的光明，借用了宗教性的隐喻，展现白南准一生追求的艺术志向和实践中常常出现的主题。
▲白南准作品《逍遥骑士》，，
电视机、LDP、LD、自行车、钢架、霓虹灯，DSDL收藏，
图片由LEEJungSung拍摄
另一件大型装置《逍遥骑士》放置在空间的中央。年，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白南准，在“文明的东西南北”的主题下，展示了象征欧亚大陆游牧民族的影像装置和机器人。和《逍遥骑士》一样，以此为文化背景创作的作品还有《VIDEOSCOOTER》《PhiberOptik》等。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法式钟表电视》
作品《法式钟表电视》创作于年。艺术家用闭路摄像机捕捉法式时钟钟摆的运动，并将其实时反馈在4台电视机上。在如星座般排列于四个不同位置的电视机中，同一钟摆的运动从四个不同的角度显示出来。这件作品呈现了闭路电视运行时形象于现实的循环关系。这种记录时钟运动的方式，则直观地体现了时间流逝的抽象性，是白南准对他所感兴趣的“非线性时间“的一种表达。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我绝不读维特根斯坦》
这件作品将墙面刷成由七种颜色组成的彩条纹，并在彩条纹的四个角上挂上了四台电视机显示器，让观众无法一下子将整件作品收入眼中。在四台显示器中播放的是白南准特有的squeezum影像，由于显示器之间的间距较大，观众无法同时观看四个屏幕。这样无法同时观看的规模和距离感的摆设方式，与维特根斯坦的名言“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有着某种诙谐的趣味。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次展览中，白南准早期的影像作品被相对集中地放置在一个展厅。
▲展览现场白南准作品《头之禅》
《头之禅》创作于年，是白南准早期的代表作。当时，他邀参加科隆大教堂剧院的演出《原创》，第一次表演了《头之禅》等作品。后来，邀请白南准前去的卡尔海因兹·斯托克豪森写道：“他平静地走上舞台，但他的动作像闪电一样把观众震惊。他将*豆撤向空中，豆子掉在观众席上，引起阵阵骚动。他又用纸把自己的脸裹起来，然后轻轻将纸揉皱，又隔着纸揉自己的眼睛，直到眼泪将纸弄破，他忽然大叫一声，将纸扔向观众席。”在这场演出后，白南准认识了专门推介年青的实验艺术家作品的画廊老板罗夫·加林。两年后，加林支持了白南准的第一个个展。
▲展览现场白南准第一件太空歌剧《早安，奥威尔先生》
年1月1日，《早安，奥威尔先生》在美国、法国、德国、韩国等地同步进行卫星广播。乔治奥威尔在小说《》中对技术文明，特别是新媒体作为集权主义的工具用来监视统治个人生活提出了警告。白南准则用《早安，奥威尔先生》反驳了乔治奥威尔的寓言——我们所迎接的年，新媒体正作为全世界相互沟通的一种手段被广泛使用。在这个长达三十分钟的影像里，在纽约的约翰凯奇、摩斯肯宁汉、艾伦金斯伯格、夏洛特摩尔曼等人出现在直播画面中;而在巴黎，约瑟夫博伊斯、本沃杰、罗伯特孔巴斯等艺术家和明星的演出也加入了这次卫星广播，他们表演的场景中又穿插了德国放送局WDR提供的包括达利和卡赫尔在内的录影带影像。《早安，奥威尔先生》揭示了电视和卫星的一种全新的可能性。在白南准的总指挥下，同时代的艺术家和流行巨星聚在一起，创造了一个超越前卫艺术与大众艺术界限的“卫星艺术节”。
▲白南准作品《博伊斯之声》-
尺寸可变，HONGSoungEun收藏
展厅一楼还放置着白南准的《博伊斯之声》，以及两位艺术家生前的最后一场合作的演出《荒原狼III》。
白南准在《博伊斯之声》中网罗了文献、照片、雕塑、表演影像，以及博伊斯去世后的资料，以此来重新审视自已与博伊斯之间的友谊。年，两人在科隆的SumelaGallery第一次相遇，两年后，他们一起公开表演《西伯利亚交响曲》，年又参与“激浪派”具有纪念碑意义的表演《24小时偶发》。这件作品不仅传达了西方艺术史的现代主义脉络中才能被解释的博伊斯的艺术生涯，还有隐藏在世界历史的舞台内部逐渐成长的秘密。它象征着二人在欧亚大陆这块艺术的大地相遇后共同的艺术实践历程。该作品版数众多，本展览中为第16版。
▲展览现场博伊斯与白南准合作完成的《荒原狼III》
年的6月2日晚，日本观众在东京草月会馆见证了两位艺术家合作的“二重奏”。舞台上唯一的装置就是两台面对面摆放的三脚钢琴，另外还有在架子上摆放了一块黑板，上面用粉笔写满了一些充满着神秘意味的字符。白南准在整个音乐会期间即兴表演了欧洲的古典音乐和日本民乐，右边的舞台空间属于博伊斯，他自己表演了两个不同的形象，一是试图获得自由的艺术家，他正慢慢地变成一只动物，以此回归到一种生命的初始状态——博伊斯认为，这种生命形态是获得自由的前提;同时，博伊斯扮演了一只荒原狼，他呼吼着，又伴随着音乐会的进行，最终开始说话，演化成为人。
博伊斯
▲展览现场博伊斯作品展区
进入展厅二层空间，观众进入了博伊斯的世界。和白南准的作品相比，博伊斯的作品更难“看懂”。“博伊斯的作品难懂之处，首先在于他的母语是德语，要把作品的细节非常准确地翻译成中文是一大挑战;同时，它需要观众对当时的历史以及文化充分理解。”格雷格·杨森补充。
要试着走入博伊斯，需要大致了解他的生平。相比白南准，博伊斯的艺术生涯来得晚，人生经历更波折。
▲博伊斯
年5月12日，博伊斯在德国莱茵河下游的克雷弗尔德出生。青少年时期，博伊斯喜爱研究自然科学，他不仅把植物博物馆搬回家，还喜爱观察各种动物，包括老鼠、蜘蛛、青蛙和鱼。他曾回忆，年5月19日，纳粹在他的学校院子里焚书时，他还从火海中抢救出了CarlLinnaeus的重要著作《自然系统》。有趣的是，在高中最后一年，博伊斯还随一家马戏团“溜”了，直到一次在莱茵区演出时才被找回来。他留了一级。年正式毕业。
也是那一年，博伊斯自愿加入德国武装部队。战争时代，他经历一场起死回生。
年，博伊斯驾驶的斯图卡特轰炸机坠毁。他中了枪，颅骨、肋骨、四肢全部折断。他回忆：“我知道自己中枪了，也注意到飞机的坠落，我我说：我们一起跳吧。然而，我们却找不到他(另一位机上伙伴)，只找到零碎的骨头。从那天开始，我害怕头顶上的风。”
有些玄乎的是，让博伊斯捡回一条命的，是鞑靼人的古法：他们用动物油脂、奶制品和毛毡让他恢复了健康。后来，博伊斯常常用这些材料创作作品。
▲展览现场博伊斯展区
年4月1日，他进入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跟随约瑟夫·恩塞林和埃瓦尔德·马塔雷学习雕塑。这是博伊斯艺术生命的开始。当时，人智学家鲁道夫·施泰纳的“国家结构三分法”给他带来巨大的影响，他将这份理念投入在雕塑作品中。毕业前，他在早期赞助人凡得格林登兄弟的帮助下举办过一次个展，但效果并不理想。
比这个更惨的是，年，他的未婚妻悔婚了。就在那时起，博伊斯变得自闭。他每天把自己圈在木箱子里，一天抽几十根烟，不洗澡，也不穿衣服。在一段公开的影像日志里，记录了凡得格林登兄弟的话：“年，我再次去看博伊斯，他还是不穿衣服、不洗澡，他越来越自暴自弃，不管艺术。他哭哭啼啼，说，要出去，随便哪里，要永远出走。”这时，博伊斯的主治医生，都曾说，他已无药可救。
凡得格林登兄弟回忆：“他抑郁的时候，基本没法和他说话。他不开房间，即便吃饭也不出来。要是遇到好一点的日子，他和我们一起在室外，草坪上，田野里。我们和他说，你必须做点什么。他说，不，艺术已经是我的过去。我说，这样不对。后来，我的母亲就来敲门了。她开导了博伊斯。”
在凡得格林登兄弟的照料下，博伊斯的病情开始好转。年，他在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任教，当时已是不惑之年。
他无疑是一位敢于挑战的教授。年6月22日，他与约翰尼斯·施蒂特根创立德国学生*，11月更名为“激浪派西区”。两年后，他与学生和“激浪派西区”一起创立“自由学院”，不过，警察将他们逐出，学院关闭。博伊斯的故事还在继续——年6月1日，他成立全面公决直接民主制组织“自由人民倡议”。10月15日，他还与16位未被录取的学生占领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的办公室。年，博伊斯被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逐出，其教授席位被革职。6年后，他的退学事件才被平反。
年开始，他将大量时间运用在创作上。
在博伊斯几个观念中，“人人都是艺术家”和“社会雕塑”无疑是影响力最大的，它们也是博伊斯展区的重要部分。
▲展览现场图为博伊斯作品展区
▲约瑟夫·博伊斯，十字雪橇，
在PVC板材间的磷，金属夹子，44x44x0.8cm
▲约瑟夫·博伊斯，一场在伦敦当代艺术学会的音乐会
，唱片封套
一排展柜拉开博伊斯展区的帷幕。展柜中，有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封皮上有“博伊斯：我不认识周末”;有涂抹硫磺的锌盒;有可口可乐的瓶子;有磁性的明星片;有铜制雕塑《没有毛的扫帚》;有黑胶唱片盒的硬纸板盖……在博伊斯眼中，似乎没有材料不可拿来作艺术的媒介和载体，他在日常物上涂改一下，添加一些标语，就宣告了作品的成立。这种没有负担的、幽默的创作方式，是其作品的一大特点，他也因此挑战着艺术的边界，并影响了一整代艺术家。
“博伊斯的作品难懂，一部分原因来自他的德语语言，我们很难既准确地翻译成中文，又达到原文的意境。另外，他的创作背景和哲学思想并不容易被公众很快地理解。”特邀策展人杨森告诉雅昌艺术网，“我们希望这个展览能让大家放轻松，在努力理解博伊斯作品的同时，观众可以回想自己的生命哲学，很多内容是想通的。就像博伊斯说的‘人人都是艺术家’，这并不是说人人都在做艺术作品，而且强调一种人与社会、作品与社会的关联。”
▲约瑟夫·博伊斯作品《革命就是我们》
印在聚酯板上的照片海报，手写文字，盖章，xcm
杨森以博伊斯创作于年的作品《革命就是我们》为例阐释这方面的观点。这件作品是博伊斯的宣告：他将艺术视为广泛的、具有独一无二的革命性。他认为，艺术的存在价值不是为了艺术而艺术，而是在“创造力=资本”这个等式里，成为潜在改变社会经济状况的基础。
▲展览现场作品《如何将一只死兔子解释画作》
除了雕塑，博伊斯多次尝试表演。年11月26日，他在德国施梅拉表演《如何将一只死兔子解释画作》。艺术家头上涂满蜂蜜，脸上盖上金箔，左脚绑上铁板，右脚绑上毛毡板，他怀抱一只死兔子，轻轻抚摸，低声悄语，绕画廊而行。整个演出持续三小时。
本次展览还囊括了大量珍贵的照片，比如年两位艺术家在《为了悼念乔治·麦素纳斯》中的照片。在这张照片中，博伊斯背着一个背包，包中露出一个粗壮的包裹着毛毡的铜制手杖和毛毡楔形块。在钢琴的一条腿下，也放置着另一个毛毡楔形块，使它有些轻微地颤抖。
据说，博伊斯是个老烟枪，他的父亲一样患了静脉曲张，因此他是不能吸烟的。年，博伊斯患过一次心肌梗塞，但这也能使他彻底戒烟。如果你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和博伊斯呆一天，会发现，他通常在早上点一根自己卷的或者来自东方无过滤嘴香烟，吸几口后将香烟掐灭放入口袋，下午晚一些的时候，他会将这个烟点燃，吸完。
对于各界“大神”，总有很多“据说”。的确，无论是白南准，还是博伊斯，时光带走了他们。我们再如何好奇，也无法面对面地问候。在作品面前，文字可能是苍白的，历史记录或许也是有出入的。这时，作品可能是唯一最直接的入口。
让我们用两张“个人像”，和他们说，下次再会。
▲展览现场博伊斯展区
▲展览现场白南准年作品《自画像》
对话金男洙
雅昌艺术网：在您眼中，白南准的艺术生涯经历过哪几个阶段？
金男洙：白南准的艺术生涯经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年到年。年，白南准毕业于东京大学美术系，获美学、艺术和音乐史学会，完成了关于作曲家阿诺德·勋伯格的论文。之后，他去往德国，结识美国前卫音乐家约翰·凯奇和韩国作曲家尹伊桑。年，他的作品《向约翰·凯奇致敬》标志着他个人创作第一阶段的起点。这个阶段的白南准以音乐家和作曲家的身份活跃在艺术圈，他实现了自己第一个个展。
第二阶段是年到年。年，白南准前往日本，与电子工程师阿布修完成第一台机器人。年，他创立了“电子高速公路”的理念，逐步将那些从德国学到的电子工程学运用到实验性的电子艺术，并向媒体艺术转型。同时，他开始和电视台合作。比如，在年，他的作品《致敬约翰·凯奇》由纽约WGBH和WNET电视台联合制作和播放。
年到年可以看做白南准艺术生涯的第三阶段。年1月1日，白南准的第一部太空歌剧《早安，奥威尔先生》进行卫星放送，实现了纽约和巴黎实时直播。这标志他第三阶段创作生涯正式开始。从这部作品开始，白南准还做过两场卫星歌剧，分别是《再见，吉卜林》和《环绕世界》。年，他受邀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并获金狮奖。
年到年是白南准创作生涯的第四阶段。年，白南准策划了第一届光州双年展，五年后，他的重要个展“白南准的世界”先后在所罗门·R古根海姆美术馆、首尔湖岩画廊，以及罗丹画廊进行巡展。白南准的作品推动了韩国艺术在国际上的发展，同时，他的回顾展使越来越多年轻一代的艺术家了解他、研究他，并不断找到自己的创作形态。
▲博伊斯展区现场
雅昌艺术网：白南准与博伊斯是如何相遇的？是什么让他们建立坚实的友情？
金男洙：就像前面所说，白南准在年结识了约翰·凯奇，凯奇的作品让他内心产生艺术的变革，他不再停留于过去的规则里，而是找到了新的创作方式。我们现在把这些行为作品称为先锋艺术，而当时他就好像是文化界的疯狂人物。从《向约翰·凯奇致敬》后，他每年都有三个左右的行为艺术，它们引起了博伊斯的